安九卿

【海贼乙女 罗】救·我

  私人稿件

  ooc致歉

  私设有!!!!

  救·我

『爱我恨我,请别抛弃我,我是你捡回来的你要负责。』





『带我走』


  罗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初次见女孩的样子,破烂又宽松的衣服,脏兮兮的小脸以及那双如同密林中珍藏宝石的深绿色双眸。

女孩的目光就像一只狼崽子一样,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刻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冲上来咬他们一口。


  罗并不是善良的海军,他是海贼,或许救她只是出于一时兴起可并不代表他就要对这个孩子好言好语的哄劝。


  虽然他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的船员似乎不这么认为。


  “你没事吧……这是小孩子?”


  “岁数看起来好小啊……”


  “你才是小孩子!”蜷缩起来防备看着他们的女孩抬眼,她的声音格外沙哑听起来还有这雌雄莫辨。女孩颤颤巍巍的举手手中的木棍径直走向他。


  贝波他们也只是看着并没有要拦的意思,毕竟这个小孩在他们眼里太过弱不禁风,更不可能打的过他们的船长。罗也只是现在那里垂眸看着小孩一点一点靠近。


  这个孩子其实并不矮,在女孩子中个头也算是出挑。只是太瘦了,身上的伤也给在的狰狞相对比之下就衬的她越发可怜。


  像是被遗弃在深巷里与人怜爱的小狗。

那孩子伸出了手,罗就这样看着那孩子抓住他的衣角。手上还有灰土和血污,毕竟这个孩子刚才在这里一个人和十几个人打架没有落到下风。


  是个很厉害的家伙。


  “你是海贼吧。”明明是问题,却硬生生说出了肯定的感觉。


  “带我离开。”


  罗只是沉着眉没有说话,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依稀觉得这孩子身上有当初看到国家灭亡的自己的影子。


  那并不是段让人愉快经历,却也是他最无法忘却的一段记忆,如果没有罗西南迪先生……


  罗低头看着面前的孩子,那孩子的眼里布满了坚定和一股说不出的绝望。


  不是绝望的话,谁会向海贼求助?


  带着纹身的手轻轻的拂过女孩短短的发丝,看上去都格外顽劣和冷漠的两人之间竟罕见的能看出一丝温柔来。


  “我的船上不收废物,记住你只是暂住。”


  罗收回了手,也收起了那副温柔的模样又变得那样神秘和难以揣测。


  女孩看着他点了点头,只是手依旧不自觉的纂着他的衣角。


  后脑勺传来毛绒绒的触感还带来了一股温暖,一瞬间的失重让她下意识送开了手想要回击,却在回头的余光中看到了这是刚才帮助自己的……熊?


  “啊,对不起……”


  女孩收回反击的手下意识垂到贝波的头上,软软的暖暖的。


  “活,活的……”沙哑的声音让人觉得难受,贝波还准备说什么,女孩却先把头埋在了贝波的怀里。


  现在是冬季,天气的确很冷。女孩子穿的那件衣服又薄又破,温热的触感让女孩的鼻尖发红。


  贝波也红着脸虽然被绒毛挡住看不太真切。


  岛上很热闹,许多士兵出动似乎只是为了抓捕他们。众人只能偷偷摸摸不引人注目的走回船上。


  一上船罗就仔仔细细从里到外的给女孩体检,而女孩也只是没了刚才的那副凶狠低着头任人摆动。


  贝波拿出了一件衣服盖在女孩身上,大的像是一个帐篷一样,还透着暖烘烘的热气和药香。


  罗低头拿着听诊器,半蹲在女孩面前。在他抬眸的时候正对上女孩的目光,褪去了绝望和凶狠,犹如荡漾绿波的春水带着懵懂。


  只是这一眼让罗的心狠狠的一颤,他顿了顿收起那一瞬的失神,恢复冷漠。


  “你叫什么?”


  女孩低头看着他,似乎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于是开口回复他“昱辰。”


  罗点了点头“你快死了。”


  “?!船长!”贝波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了,然后一把捂住了昱辰的耳朵。


  “是吗?还以为会撑的久一点,这么和人对抗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昱辰的声音依旧透了出来,女孩依旧面无表情似乎那个要死的人并不是自己。


  “我不会救不想活的人,救了也没用。”罗站起身低着头将自己的医用手套取下来,转身准备走却被更大力的拉住。


  回头就是昱辰和贝波两人的目光,两个人的目光都亮晶晶的让罗的嘴角也抽了抽。


  “我,想,活……”一字一句说的慢吞吞的。


  “船长……”贝波的眼睛里似乎也含着泪水。


  “……”罗无奈的扶额却还是回头,对上女孩有些执拗的目光到底还是为她医治。


  昱辰在船上接受了整整小半个月的治疗,不仅身上的伤好多了,就连人也胖了一圈,好歹全是有半个正常女孩子的样子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也被换下成了一件有些宽大的长袍。


  听着门外的敲门声,昱辰下意识的跑下去去给人开门,安全没了刚上船的警惕。只因为船上的那些船员太过热情和单纯硬生生将她身上的棱角磨平,只露出了软乎乎无害的样子。

这些船员这么单纯,能活这么久绝对是有原因的,比如有一个强大的船长。


  罗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女孩。这些天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船员在靠近这个孩子,只是他默许罢了。


  凭心而论这个孩子上船也只是为了自保没有必要为难。这么想着却低头看见了那双裸露在外的双脚。


  昱辰也随着目光看去,想起来这些天被各种药支配的痛苦一转身就跑进被窝了藏起了自己的脚,然后认真抬头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罗。

罗看着她突然嘴角扬起一抹笑,少见带了些少年气,带这些痞气的顽劣。只是他收敛的很快,“不想在吃药的好就做好最起码的防护吧。”


  罗将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便离开了,完全没有感受到他身后那个孩子充满依赖和略显失落的目光。


  昱辰坐在床上,她说不清心里的这份悸动是来自对于强者的仰慕还是得救之后的吊桥心里。


  但她知道如果她要留在船上就必须要藏起她的这份想法。


  “不能再被丢下了……”女孩子的声音响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无端的让人觉得压抑。






『别抛下我』


  昱辰在船上生活了快半年,身上的伤也早就好了大半。原本说好的只要伤好就下船这件事谁都没有再提起来过,只是在极其偶尔的时候昱辰做了错事的时候会像小动物一样躲起来。


  就比如这次,在看到罗受伤后忘记了原本的计划而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虽然最后还是赢了。


  罗一直安静的不再说话,昱辰也一直不敢说话,只是极其小心的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就连船上的气氛也跟着二人之间的气氛降入冰点。


  昱辰一上船就躲回了自己的屋子,连贝波都还没来得及安慰。


  一直到饭点也没有出来,罗处理好身体上的伤口抬头看着座位上所有人凝固的气氛,一瞬间有些恍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似乎都过于的关心昱辰。


  就仿佛她已经是这艘海贼船上必不可少的一员了。


  罗不自觉的沉下脸,半阖着眸子,他不太明白是自己的默许还是放纵让众人有了她会一直留在船上的想法。


  脚步声在夹板上沉重的响起,紧闭的房屋中女孩子也无精打采的低垂着眼睑,侧耳听着房门外的声音。


  越来越近的脚步不再带来雀跃,犹如圣地玛丽乔亚带来战争的沉重炮声,又犹如在那个无人小岛上的危机四伏。


  她是等待处罚降临的囚犯,祈求着刀落下的那一瞬间能再来迟一点。


  最终铁门被敲响,她打开门收起失落冷淡的抬起眼看着眼前的人,他似乎总是很疲惫带着风霜,手臂上的纹身也遮不住的青筋与骨骼,那双似乎永远在俯视的双眼里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来了。”她不想狼狈的离开,至少要保留最后的体面,想来也对她从来不是正式船员临时的船员总是会有要下船的时候,她努力藏起来心底的苦涩。


  可最起码也不要让他亲自来审判。


  不要让她失去了那份名为怨怼的执念。


  她的国家已经随着历史的浪潮消失于世界,她的亲人也一一抛弃她而去。


  并且留下时间最恶毒的诅咒。


  所有人都在诅咒她,诅咒她活下去,诅咒她永远幸福。


  可如何得到幸福呢?


  又为什么要活下去?


  她身为参加过空白一百年历史的国家最后的公主,哪怕她一无所知也必须被抹杀。

失去了一切却还要让她活下去。


  这会是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了。


  收起心神她收拾好情绪再次抬头,眼睛直直的望进那双黑色的漩涡。


  罗低头看着她,这个孩子一直很乖或许是害怕被赶下船一直很努力的在船上生存着,小心翼翼着。


  她并不是冲动的人的。


  他低头看着那双有些倔强的带着很多强烈情绪的双眸,第一次看到这个乖孩子有着如此强烈的情绪。


  今天的作战计划有一部分也是这个孩子想到的,比如将被敌人发现后逮捕就干脆将人作为诱饵。


  虽然罗很不想同意,但是最终却还是没有抵过昱辰和贝波他们的强烈同意。


  他们的进度一直很顺畅打入了对方船的内部,直到他遇到了一个横冲直撞的家伙,他被俘虏。


  他庆幸自己还有最后的计划,庆幸自己同意了他们的想法,一切本该继续顺利进行的。

直到昱辰看到那些人用刑具划伤了他的胳膊。

那一瞬间的充满着杀意和暴怒的墨绿色双眼让他也无法抑制的心颤,紧接着就是如同擂鼓般轰鸣的心跳声。


  那个为了他变成另一个人的。


  昱辰。


  后来他们还是赢了,所有人暴力打入敌人内部拿到蓝色历史文本拓印件。


  浑身浴血的女孩已经看不清衣裙原来的颜色,你转过头看他。


  他无法否认。


  他一直为你心动。


  为你那双只沉浸着他的深绿色宝石。


  罗低头看着现在收敛起战意的,略显疏离的你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他想的所有规矩,他的所有的谨慎在你身上似乎像是失去了磁力的指针一般。


  他低下头,在你警惕却不排斥的目光中用拇指轻轻的按了按你的眼角。


  在你不解的目光中又紧绷起来,随即重重的弹了你的额头。


  “伤员就不要再给大家添麻烦了,出来吃饭吧。”


  你听到伤员两字又是愤怒,你想起他手上的伤恨不得现在回头再去踹那些人几脚。


  你的目光看向他包扎好的手臂,指尖轻轻的碰了碰仿佛害怕会再次伤到他一般。


  他看着你这副心事全写在脸上的样子嗤笑一声,带这些暧昧。


  你抬头看他,一时间分不清是他在撩拨你,还是在欺负你。


  你的心事似乎藏不住了。


  但你还是忘不掉今天看到的那一幕,他被那些人束缚在刑具上,血色在他手臂上流淌。


  与那些日日折磨这你的噩梦重叠,这次枪口在他的胸前渲染,比玫瑰还美艳的红色不停的溢出。


  他的目光看向你,他/他们轻声祝福着。


  “你要一直幸福的活下去。”


  于是你失去了理智,成为了一个似乎只为杀戮而生的机器。


  如果不是他低头捂上你的双眼……


  你近乎虔诚的在他的伤口包扎处落下极轻的一吻。


  谢谢他的收留,以及谢谢他给予你的,你以为已经随着周围人流逝而早就干涸的不在跳动的心脏。


  这个看似冷漠却格外心软的男人,是你未来短暂生命存在的意义。


  他在你的心上下了一场雨。


  罗的呼吸突然一沉,他看着你缓缓抬起头表情温柔又乖顺,有一瞬间他突然不想在慢慢来了,不想在等你慢慢开窍了。


  可就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擦肩而过时,他看见了你碎发之下通红的耳廓。


  无奈的叹了口,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纱布,抬起胳膊将你吻过的那一处按在额头。


  所有不曾在你面前暴露过的疯狂和隐忍都藏在那张冷淡面孔的背后。


  “笨蛋。”他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又缓缓的滑坐在地面上。


  而已经到餐厅和大家道歉的你自己等待船长回来的船员都并不知情。




『给我方向』


  你明白罗的野心,他想要将站在四皇身前的多弗朗明哥拉下军火商业王国国王的王座。你自从得救后就一直明白,你要成为这位医生手中最危险的利刃。


  在有东西弄脏他那双手之前,你会帮他铲除一切障碍。


  可是你想好了一切,甚至有了大不了就为他而死的觉悟。


  你在国家灭亡后活的这些年已经是从死神手中偷来的时间了,如果是为了他而死也算是还了他这么久的照顾。


  可你想过很多次他利用你,不惜一切的复仇的样子。


  可在你听到罗要将贝波他们送去佐乌,并且沉着声告诉贝波你不是船上的一员,没有理由为了他去赴死。


  你突然发现自己低估了他的心软和他的信念。


  你继续装作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但是每时每分却都在煎熬,他决绝的要走的样子就像是当初将你藏在不知名船上然后毅然决然选择去赴死的那个身为你母亲的女人。

你在那个冷漠的国度出生,身为王女你本应如同所有在这个国家出生长大的孩子一样冷淡,明明是个四季明媚如春的国度,可每个人却都冷漠又寡言少语如同凛冬。


  可在你对王后笑的那一瞬间。


  就在那一瞬间,王国迎来了真正的春天。

乐观又善于交流的王女带给了国家许多的欢乐,甚至从王女出生后从未遇到过王室被袭击的案件。


  王女将春天种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于是在灭国之灾来临时,所有人都拿起了武器,站在王宫的前面。


  就连海军都惊讶于他们的团结。


  于是他们便更加坚定了灭国的念头,因为王女极有可能是古代兵器雅典娜。


  彼时你才九岁。


  漫长的十年逃亡,让你变得越来越麻木。


  你抬头看向自己房屋中的那面镜子,发现镜子中人的表情越来越像世人所知的寒春王国中的没有情绪的冷漠的人。


  “昱辰!”夏奇大声的敲响了房门和佩金一唱一和的叫你出去,兴高采烈的告诉你外面下了好大的雪。


  你恍然发现自己所在的不是炮火中的王宫,也并不是逃亡中辗转的黑暗。


  这是一个独属于你的房间,屋内有贝波给你种的鲜花,有夏奇和佩金在很多地方找到的有意思的东西都送你做礼物。


  而你面前的镜子,是罗在听到贝波说女孩子的屋子应该有一面属于自己的镜子时去找人为你打造的。


  雕刻在镜子边框上的温柔的桔梗花,以及花旁象征守护的宝剑。


  他真的会丢下你吗?


  如果丢下你后,你又该如何?


  打开房门你面无表情的跟着大家走了出去,洁白的雪花落在你的鼻尖从未感觉过的微凉让你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在寒春是不会有雪的,而在逃亡的那几年你更没有时间去欣赏雪。


  如今难得的安稳却让你惊恐的浑身都在痛。


  你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


  一件大衣披在你身上为你遮蔽了大部分的寒冷,大衣里面还带着他的体温。你转头看罗,你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却在你转头是他又移开目光。


  他似乎轻轻捏了捏你的肩膀,动作很小除了你没人发现。


  一股热意窜上你的脸颊,他却依旧表现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大家都在夹板上闹哄哄的打雪仗,而他却安静的站在你身边。

就像你还是公主时,身旁那个安静又忠诚的骑士。


  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接雪花,罗也侧头看着你的手。小小的冰凉的雪花落在你手中,那一瞬间你的世界似乎都被整个洁白笼罩。


  你突然红了眼眶,泪水也低落在了甲板上。


  罗侧身轻轻擦拭你的眼泪,你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落泪。


  为了什么呢?


  为了你即将丢失的短暂的安稳?


  为了那些从未见过如此洁白小花的国民?


  还是为了这个即将要丢下你去赴死的你不能言说的爱人?


  你被他抱在怀里,他的身影遮盖住了你。没人看到你们在拥抱。


  这个拥抱格外热烈,你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所有隐忍和不舍。


  他的一切难过和无法言说都在这个怀抱。


  他在你耳边声音如同往常任何时候一样,沙哑又磁性,说出来的话却让你不自觉的掉眼泪。


  “你该走了,昱辰。”


  你低着头难得的丢下了胆怯将脸埋了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不在做声。


  “你只是临时船员,迟早会下船的。”


  你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在第二天清晨,你在贝波他们的哭腔中离开了船,正如你什么都没带上船一样,你为没带什么下船。


  就连身上的黑色衬衣和长裤也是你自己的。


  你站在岸上与站在船上的他遥遥相望,这次你们谁都没有隐藏眼里的情绪。


  暗潮汹涌。


  在船离开你的视线之后你转身走进了小岛,这里的人热情又亲切,都是很好的人而且小岛位置隐蔽不会被海军轻易发现。或许他那段时间所研究的正是这个。


  你将手中的鬼月轻轻擦拭,随后放入刀鞘。


  利落的短发,冷酷的表情和高挑的身材几乎一上岛就吸引了很多女孩子的关注。可来不及上前交流你就又像一阵风一样走了。

你从别处借来一只小船,这里的人的确很友好,大手一挥就嚷着要把船送给你。


  你四处打听着多弗朗明哥的消息,想要追上那个男人的脚步。你曾罗一起在一个只会下雪的地方居住过许久,早就习惯了冷热交替,可在独身一人在大海的第一个夜晚你却突然感觉到了寒冷。


  一种像是要扎根在骨髓深处的寒冷。


  你只能不断的念着他的名字聊以慰藉。


  你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小夹间里捂嘴哭泣的女孩了。


  一时的怨怼让你无法找到方向。


  你想起那一双双看向你带着泪痕的眼睛,终于那不再是诅咒,那一句句的话在寒夜里最终凝聚成为了祝福。


  “不要在为了怨恨而活,你已经找到了新的意义。”


  “愿我们公主幸福快乐,永远乐观的活下去。”


  海边的风寄托着异世界的牵挂,稳稳的拖着你去往心之所向,就如同幼时带着他们的感谢与爱意仗剑去往远方。


  这些就够了,足够你在漫漫长夜中不会再次流泪了。




『别动他』


  罗躺在地上胳膊从身上断落他忍着剧痛还要上前冲却被草帽小子一把拉过,他抬头看着那人,眼里全是愤怒与仇恨。


  他想亲手为柯拉松先生复仇的,他粗喘着气,雷欧接住他开始为他缝合。他的身边有人在靠近,眼神种全然是跃跃欲试。他抬起另一只手很努力的想要发动能力,雷欧此刻也满头大汗的着急着加速缝合。


  陷入如此绝境他居然还有闲心,想起那个坐在夹板边带着说不尽散漫的,回头看到他来会笑着向他挥手的那个女孩子。


  她似乎从来都不管什么是男女大防,在他一次次的触碰中从不反抗,只是用那双深绿色的眼镜疑惑的看向他,最后又笑着用脸蹭他手的女孩。


  想念似乎从来不会消失,他一直沉默着从不去想她,可此刻一想起来就如同溺于深海一般,让他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会怨恨吗?


  恨他抛下她。


  在他们分别的那个两年里,她过的还好吗?


  海军有没有发现她?


  那里的居民有没有好好对待她?


  她……有没有了喜欢的人?


  那双好不容易有了其他情绪的双眸,会再次暗淡吗?


  他好不容易养的娇气一点啊。


  他无法克制住两年来的忍耐,明明只是那极短的相处却像是在他的骨骼与心脏处狠狠的刻下印记。


  他无法接受她成为别人的爱人,却又无比希望希望在他不在的日子里能有人像他一样爱她。


  于是一个红色身影从他眼前闪过时,他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女孩利落的将鬼月扔出去随后腾空便是冲向他们,狠狠的踹开来人。


  她没有回头,其他小人族的冲上去将罗带走,可罗却像是执拗着一口气站在那里不动只是死死的盯着她看。


  掺杂着不可置信和无法理解的目光,他就这样盯着那个女孩,或许是察觉到那人的目光了你到底还是回了头。


  “乖,我马上回来。”


  你不会再站在原地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了,如果必须要离开,那么要离开的这次就变成你吧。


  是重逢又像是真正的告别。


  是了,那次下船他们谁都没有说再见。


  仿佛只要不说那么那个人就会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一样。


  谨慎如他,却在这一刻方寸大乱。女孩就像是马上就要离开一般,他想不顾一切的拦在你面前,却深知你的执拗和认真。


  在看到你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明白了,他无法阻止你的。


  但你如同赴死一般的宣言还是让他一惊。


  你不在看他,你明白的他就是你的留恋,只要回头看他你就无法再向前走了。


  于是你转身奔赴战场,一把蝴蝶刀随你一起在人群中飞舞,红色的宽大卫衣黑色的运动裤让你身上飞溅的鲜血一点也不明显。


  你知道的,他讨厌鲜血。也厌恶战争,可是你们是海贼鲜血与战争都是无可避免的,你也不能再留在那场战争带给你的阴影了。


  你该走出来了,如果你们二人之中必须有一个人死亡,那么你希望这个可以是你。


  但如果……


  如果你能活下去的话。


  你拧身躲过一人的攻击,手上的蝴蝶刀轻划过那人的脖颈。而后又借助那人的力气向王宫的高处走去。


  如果能活下去,你不愿在做胆小鬼。


  不再做胆怯不敢说爱,不敢去爱的胆小鬼。


  你会成为你自己,这是你身为寒春王国末裔的骄傲。你既然是在祝福中活下去,在祝福与希望出生那你理所当然的应该继续挺直胸膛大步向前。


  最起码你要明白那空白的一百年与寒春王国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你总不能让那些深爱着你的人枉死。


  你还要送他登上海贼王的王位。


  于是你在那个皇宫的屋顶上看到了那个身影,那人似乎在与一个带着草帽的人对抗,你是见过那人的应当是与罗结盟的名叫草帽小子路飞。


  他的实力的确强悍两个强者之间的战斗你一时之间也无法插足,于是你只好将战场边缘的垃圾处理干净。整个战场边缘竟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赶靠近。


  像是一个从暗处而来的杀神,寒春国的王女到底还是为了爱和执念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但只有你认为,这就是成长。


  鬼月如同真正的蝴蝶一般在战场上不断地来回穿梭,银白色的光芒在血色中穿梭。


  这幅画面配上少女冷漠的表情居然也别有一番扭曲的美感。


  这场战争中你受了不少的伤却在最后也撑着没有倒下,你在被明哥用线控制住后毅然决然的拿刀捅向自己时就连明哥都有几分惊讶。


  他大笑着说着你和他是同一类人理应在同一艘船上。


  你不说话,只是在他走神时刀尖转了方向捅向他,随后在他的身上只留了一个极浅的伤口后就被一只伸长的手臂扔在了身后。


  你接着后空翻减速了落地,然后抬头看向那人。


  是那个叫草帽小子的家伙,你不禁有点生气却也知道你根本打败不了多弗朗明哥,只有他才能赢。


  一双温热的手落在了你的头顶,你抬起头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愣住了。他的手似乎已经被缝合好了,你盯着他似乎害怕错过任何一瞬间。


  他坐在地上将你环在怀里,你的背部靠着他的胸膛热意蔓延全身,那股始终困扰你麻痹你心神的寒冷终于停止。


  鼻尖有些发酸,你仰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各处的消息已经传开,干部们已经被打到了接下来的就只能交给草帽当家的了。”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看着他,深绿色的眼睛带着浓烈的情绪,却又在一瞬间被你藏起来。


  “因为我什么都知道。”


  知道你会让我下船,知道你会孤身赴死,于是在这两年里拼命在各地寻找你的痕迹。


  甚至于为了你,一直藏身于德雷斯罗萨。


  可后面的话你一句都不再说,只是抬头看着这座国家的上方,他也默不作声抬头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遗憾吧。


  遗憾自己不能亲手杀了那个人。


  战争的胜利在这一刻成了必然,在明哥倒下的那一瞬间你的心里居然没有任何起伏,反倒有一种莫名的释然。


  所有国民都在欢呼,这一次你不再是那个为了生存只能四处躲避的王女。


  你有了力量,你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了。


  你的思绪还未拉回来,头顶就传来温热的呼吸。


  他轻吻你的头顶礼貌又克制。


  但是他在你身后剧烈起伏的胸腔还是出卖了他激烈的情绪。


  你闭上眼睛,与他共感,感受那股横在心前的气缓缓消失。


  后来你又和罗一起上了草帽路飞的船,据他所说贝波他们被他提前派去了佐乌。


  在上了食人族巴托洛米奥的船上后,一直隐藏着自己情绪的罗把你按在那一个漆黑又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他的声音热切又沙哑。


  “你为什么会来?”


  “我已经告诉你了不是吗?”


  他坐在椅子上将你抱在怀里,头靠在你的肩膀上。


  “那不算答案。”


  你将手放在他的头顶缓慢的开口。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你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一顿,却还是坏心眼的继续开口。


  “他很固执每次都有点毒舌,但是也是最容易心软的人。”


  罗的手似乎环的更紧了一点,像是一松手你就会不见一般。


  “他喜欢捉弄我之后面无表情又一本正经。”


  “他对你不好。”罗闷闷的说,却又难受到了极点。


  明明你当初还属于他,但是他却又觉得你有了喜欢的人也是对的,他不能让你一直在原地等他,那样对你来说太过不公平。


  “他似乎很喜欢纹身,手上和胸前都有着纹身,因为能力原因眼睛下方总是有些黑眼圈。”


  罗愣了愣抬头看你。


  你低着头鼻尖与他的鼻尖相对,毫不闪躲的跟他说。


  “我一直在等你。”


  罗愣了一下随即在你腰上的手越来越使劲,可你似乎起了坏心眼,就是不去靠近他。


  “下次还要将我赶下船吗?船长。”


  罗不再使劲而是抬起头靠近你的嘴唇,温热和温热相近。


  呼吸交错,唇齿相依。暧昧在空气中散播与心跳一起鼓动荷尔蒙的爆发。


  此刻不在怯懦,你既是我最好的良药。






『我们走吧』


  你们的关系转变是所有人都会发现的一件事,就连非常迟钝的草帽小子都指着你们说“你们是在恋爱吗?”


  在众人暗悄悄打量的目光中,你很自然的拍了拍路飞的肩膀笑的明媚。


  “是啊,就是在恋爱。”


  于是在你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直在锤船板的厨师先生和在他旁边明明面无表情却让你看出些得意的罗。


  路飞也笑着开始拍你的肩膀“哈哈哈哈我猜对了!”


  然后你就惊奇的发现你的船长先生脸似乎黑了。


  你还没说什么,身旁的人就变成了罗,而罗刚才在的地方却变成了一脸懵的路飞。


  你看着一边在嚷嚷的路飞,和你身边一脸正经轻拍你肩膀的罗。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应该先反应你家船长似乎在吃醋有点可爱,还是他的能力是用在这里的吗!


  自从和罗表明心意后,你发现自己的生活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正常的早上和他一起锻炼,一起吃饭,然后各种忙碌又似乎一直黏糊在一起。


  你有些疑惑,于是询问船上的罗宾。


  “恋爱就是这样的吗?”罗宾是你最近认识的好友,是草帽小子船上的船员。除了过于溺爱草帽小子以外,一切都格外的好。


  或许是因为有相同的经历你们常常有很多可以聊的话题和共同点。


  你喜欢和她拥抱,不,应该是你喜欢用拥抱来表示和对人的亲近。刚开始在船上的人不是很熟悉你于是一直以为你和罗宾是一对情侣。


  虽然他们说完这些谣言后第二天就莫名奇妙带着伤,但你还是很乐意和美女绑在一起的。


  虽然你的船长先生不是很喜欢就是了。

罗是个吃醋也不会说出来的人,只会偶尔嘴毒两句,最后又败在你无辜的眼神下别扭的扭过头放纵你。


  只是放纵久了他偶尔也会想,究竟是谁把那个小心翼翼的女孩子惯成这样的?


  然后在你拿着从草帽当家手里拿来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开心的环顾四周最后与他对上视线,向他热烈的晃手里的东西时。


  他才恍然明白。


  是他自己。


  你一直以为自己刚开始的暗恋小心翼翼隐藏的很深。


  直到你和罗回到佐乌向大家宣布的时候,他们一脸平静的回复“我们早都知道了”时,脸轰的一下就红了。


  “你看像船长的眼睛里闪闪亮亮的啊呜呜呜呜呜呜”自从你们见面以后就一直抱着你在哭的贝波边路边说到。


  “呜呜对不起呜呜呜。”


  “哭为什么要道歉啊!”夏奇和佩金如是说道。


  在当晚你轻声询问罗,声音有些闷闷的。


  “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你低着头走在森林里。


  “不知道。”他的声音冷淡,你下意识的回头,却看见他很认真的在看你。


  “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对所有人都很亲近。”罗说。


  如果他知道这份喜欢就不会慢慢的等着她开窍,不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引导她,更不会用最笨的方法缓慢的一点一点的融入她的生活。


  他一直以为你只是对他有点好感,但还不至于喜欢。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是他一直被自己的感情束缚,所以错过了很多可以更美好的瞬间。


  “现在也不晚。”他说。


  “是啊,现在也不晚。”你笑着。


  “你在什么时候发现你喜欢我的?”


  “不知道。”


  “船长可以哄骗船员吗?”


  ……


  夜色如墨,你们如同来自森林深处的精灵。在此刻诉说着世间一切的美好。


  掉进泥潭的王女遇到了生活在泥潭的医生,你教我爱,我教你活下去。


  你们的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或许在未来还会经历很多很多。但是紧握着的双手从这一刻起就不会再被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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