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卿

文轩&不知道叫啥名(1-3)

    竹林之间几道身影一闪而过,血液从前头人的身上掉下重重的拍打在竹叶上,而后又顺着竹叶落下。

  几个人速度极快,可在前头跑的人似乎速度更快,每次都在有人要碰到他衣角之时迅速拉开距离。

  刘耀文身上的锦服早就脏的看不清颜色,浑身的伤痕让他的头脑格外清醒,可身体却早就失了力气。

  一恍神,脚下便踩了空从竹林间重重的跌了下来。直砸的他眼冒金星趴在地上喘着气,却不想口中鲜血不止。

  要折在这儿了。

  他有些不甘心的想。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他抬头却发现不远处的木屋。

  木屋的门口,一个红衣少年就站在那里。一袭月光薄薄的打在少年人的身上,像是那九重天上的神仙似的。

  刘耀文的眼神越来越模糊,他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只觉得那人应该是愤怒的。

  为什么会生气?刘耀文不在想,只是缓缓闭上了双眼。

  “你们弄脏了我的地方。”少年的声音清冷,激的刘耀文睁开了双眼。

  刘耀文有些不可置信,想要抬头却又怎么都使不出力气来。

  少年逐渐靠近,脚步声又沉又稳。

  “出去。”他说。

  出乎意料的那几个一直追着刘耀文的黑衣人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而后并没有将此人除之后快,而是微微拱手。便低下头要拖着刘耀文走。

  心底最后的求生欲望让刘耀文努力的甩开了那些人,使劲抬头看着那个少年想要求救。

  却不想身后的黑衣人动作更快,反手将他的头摁回了地上。

  刘耀文如何都无法再次抬起头了,能呼吸的空气也越来越少。口中也吃进了些泥土。

  一生骄傲备受宠爱的东篱小皇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他费劲心力的想要吐出口中的泥,却奈何黑衣人的压迫。

  他的眼神涣散了一瞬,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喊了一声“夫子!”

  少年的身影一顿,低头看着被人按在土里的人突然张口“还不快走?”

  刘耀文绝望了,他任由那些人准备将他抬起却又听到那少年的声音。

  “人留下。”几个黑衣人身形一顿,面面相觑。一个黑衣人走出向少年抱拳张口后声音沙哑“为何?”

  少年不回答只是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枚刚从刘耀文身上无意间掉落的玉佩。缓慢起身后才再次来口。

  “我收了他的诊金,自然要治好他才能放他走。”

  刘耀文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难受的紧,心里寻思着自己这一生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去了阎王殿最多投个不好的胎,应当是不会进十八层地狱才是?

  可等他缓慢睁眼后,看到的是紫檀木做的床顶。不是宫中的,更不像是他在宫外买的宅子中的。

  心下一惊,他立马起身却因胸口的疼痛又倒了下去。很快有人听见动静便进来了。

  红衣穿在这少年身上倒是一点不显女气,反而还有种肆意潇洒的劲。生了一双多情眼,只可惜那对眉眼之中竟是淡漠,还给这人身上平添一些清冷的仙气。

  刘耀文一时没缓过神来,直盯着发愣。

  “你们宫中的人就是这样教你盯着你的救命恩人的?”

  少年额话语点醒刘耀文,他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很快却又反应过来,抬起头有些震惊的问“是你救了我?”

  少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直到刘耀文都被看的有些抬不起头了才有张口,“这里还有旁人?”语气可谓是充满嫌弃。

  刘耀文立马起身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就要给他下跪,却突然肩上一麻彻底失去了力气。

  大脑有些空白,却又见那少年走进取回那根银针俯下身看着他。

  “别浪费我的劳动成果。”刘耀文用力点了点头,可表现出来的也只是轻微的动了动。

  那针又在哪里扎了一下刘耀文这才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刘耀文不敢多问,生怕这人又给自己来一下。而这少年看起来也是清冷的性子话更少了。

  实在耐不住空气中的尴尬刘耀文再次来口“恩人,那你叫什么?你告诉我,我好了后好来找你报恩啊?”

  那人坐在屋中的座椅上,从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听到这个问题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就在刘耀文以为这人要在给他来一针的时候,少年突然张口。

  “宋亚轩。”

  心口一滞,刘耀文抬头看着正在喝水的少年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

  已故的太傅唯一的儿子,也是那场屠戮九族之中被太子哥哥用命做威胁护下来的宋家之子。

  据传闻此人武功高强,医术绝顶。生来一副仙人之姿,性格更是肆意潇洒高傲自大。

  可如今真见面却又怎么都联系不起来。

  “你是……”刘耀文还没说完宋亚轩就回头看他,那双杏眼冷的瘆人。

  “是,宋太傅之子宋亚轩。”他回答到。

  刘耀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总觉得自己这是逃了狼口又入虎穴。要知道杀了宋家九族的人可正是现在那个坐在高位上的自己的父皇。

  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身份。刘耀文有些为难的想着。

  “小皇子还想知道哪些便一并说了吧。”

  刘耀文正在思考的表情再次停滞,看着在那里安静喝茶的少年。

  少年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

  “您听我解释……”许是空气太过寒冷,刘耀文刚欲张口却又咽了下去。

  这让他如何解释!?

  杀父之仇,灭族之恨,他再怎么能解释,还能解释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一番混乱思绪过后,刘耀文再次张口“这条命是恩人救的,恩人想要就拿去。”

  说罢还闭上了双眼。

  本以为会惹得对方暴怒一剑砍了他,又或许是直接把他扔出去让他在这竹林自生自灭……可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什么也没有回复,只是安静的喝着茶。

  “……”刘耀文有些无语,只好再来一次“恩人我……”

  “我不杀你。”宋亚轩轻声说。

  “为何?”刘耀文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抬头,又觉得自己问了个屁,难不成还真是脑子糊涂了执意让人杀了自己不成?

  宋亚轩看着他,好半晌才开口“刘耀文,我不杀你。”








   刘耀文实在想不通宋亚轩的想法,谁会闲的没事干把自己的灭族仇人放在身边啊?

  他刚开始本以为宋亚轩是存了慢慢折磨他的心思,可谁知这人不仅不这么做还一天到晚好吃好喝的给他,每天还给他按时换药。他宫里的那些个侍卫都没有宋亚轩这么尽责。

  这一住就是小半个月,刘耀文发现宋亚轩没事就打理院子里的各种草药。本着想要帮助救命恩人的好心,刘耀文提议自己来帮忙,最后却因为宋亚轩的一句“这毒的解药,我还未研制出来。”给吓退了。

  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木屋门口的石阶上,他看着正在磨药的宋亚轩。那红衣的确衬他,这小宋神医也就在这种时候看起来有些烟火气。

  宋亚轩的簪子松松垮垮的别在头上,似乎是主人也懒得整理这些。抬眸看着不远处坐在石阶上的人,两人目光相对。只一会儿宋亚轩便收回了目光继续侍弄这药草。

  刘耀文则是愣了愣,刚刚那一瞬间的对视,刘耀文又想起了半个月前自己趴在地上望向他的样子。

  他当时也是这副冷清的表情?

  不对,刘耀文脑海中突然拂过一句话“他在生气。”

  他当时,在生气。

  刘耀文愣了愣只觉得好笑,就凭宋小神医这副清冷模样怎么可能为一个陌生人生气。

  唯一生气的理由,他那日不是说过了,因为他们弄脏的他的地方。

  “啧。”刘耀文不满的一声,挑着眉想一个医者看到他这个重伤的病人怎么能这么没有爱心呢?

  “你又在做什么?”刘耀文思绪被拉了回来,看着不远处正在拿帕子擦手的宋小神医。

  刘耀文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下意识说了一句“别偷懒,去洗手。”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顿住了,宋小神医有时候偷懒做完活拿帕子擦手这事儿他在刚来第二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敢说出来。谁知道刚才脑子不清醒,居然下意识给说出来了。

  看着安静的宋亚轩,刘耀文已经准备好等着给他一针嘎掉了。

  谁知道宋小神医不仅没生气还乖乖的点了点头,真的去打水洗手了。

  这世界玄幻了,宋小神医居然不生气。刘耀文想。

  看着宋亚轩乖乖的背影,刘耀文下意识跟上去。宋亚轩回头,他才反应过来,而后又叽叽咕咕找了半天借口。

  “我,我也去洗手。”

  宋亚轩收回目光继续走,刘耀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可能也有点玄幻了。

  宋小神医的药膳很好吃,比刘耀文在皇宫里吃过的好吃多了。

  一想到皇宫刘耀文下意识抬眼看向对面正在吃饭的宋亚轩。

  于是很快吃完随便擦了擦嘴,就又跑回了房间里。

  宋亚轩早就习惯这人的一惊一乍了,依旧淡定的吃完以后转身将碗筷收拾起来。

  刘耀文进了屋子之后脸上的慌乱和腼腆在一瞬间消失就仿佛刚才那个傻乎乎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窗边的信鸽依旧准时到达,宋亚轩这里小动物很多,鸽子也有好几只,自然发现不了。刘耀文阴沉着脸打开信件随后放在火上烤。

  “殿下近况如何,进展可还顺利?”

  刘耀文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来,从中间打开后,其中有一个小小的笔头。

  只是提笔之时又顿了顿。

  “一切顺利,皇宫那边一切如旧。我会尽快带着他回皇宫的。”

  刘耀文将信件放好后放走了信鸽。

  如今东篱局势动荡,皇帝欲传位给太子,为了保全太子故意祸水东引将所有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要不是他早就对皇家之间的亲情了如指掌,还真要以为自己的父皇是良心发现终于注意到了自己。

  他转动这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皇帝要把皇位给他,那他也不防来一出假戏真做。

  宋家之子与太子自小一起长大,太子为了保全他甚至可以豁出去以命抵命,二人之间又怎么可能只是兄弟之间那么简单。

  此番好不容易查到太子的弱点,皇帝让他下君洲巡视,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其他儿子们把自己除掉罢了。

  除了他,也就只有太子获得的民心足够登上皇位。

  皇帝与太子对他如此寄予厚望,他又怎能不在回去的时候给他们带一点惊喜呢?

  刘耀文坐在房里,明明此时是正午可日光却一点也撒不进屋子里。刘耀文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摩挲着手指,而手指却空荡荡的。

  刘耀文突然想起,自己的扳指似乎被宋亚轩拿走做诊金了。刘耀文的动作顿了顿盯着自己的大拇指。随后又将手放下,望着窗外。

  宋亚轩抬头看着鸽子飞走,收回了目光继续磨着药。

  今年的东篱怕是不会再平静了。





    刘耀文实在想不通宋亚轩的想法,谁会闲的没事干把自己的灭族仇人放在身边啊?

  他刚开始本以为宋亚轩是存了慢慢折磨他的心思,可谁知这人不仅不这么做还一天到晚好吃好喝的给他,每天还给他按时换药。他宫里的那些个侍卫都没有宋亚轩这么尽责。

  这一住就是小半个月,刘耀文发现宋亚轩没事就打理院子里的各种草药。本着想要帮助救命恩人的好心,刘耀文提议自己来帮忙,最后却因为宋亚轩的一句“这毒的解药,我还未研制出来。”给吓退了。

  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木屋门口的石阶上,他看着正在磨药的宋亚轩。那红衣的确衬他,这小宋神医也就在这种时候看起来有些烟火气。

  宋亚轩的簪子松松垮垮的别在头上,似乎是主人也懒得整理这些。抬眸看着不远处坐在石阶上的人,两人目光相对。只一会儿宋亚轩便收回了目光继续侍弄这药草。

  刘耀文则是愣了愣,刚刚那一瞬间的对视,刘耀文又想起了半个月前自己趴在地上望向他的样子。

  他当时也是这副冷清的表情?

  不对,刘耀文脑海中突然拂过一句话“他在生气。”

  他当时,在生气。

  刘耀文愣了愣只觉得好笑,就凭宋小神医这副清冷模样怎么可能为一个陌生人生气。

  唯一生气的理由,他那日不是说过了,因为他们弄脏的他的地方。

  “啧。”刘耀文不满的一声,挑着眉想一个医者看到他这个重伤的病人怎么能这么没有爱心呢?

  “你又在做什么?”刘耀文思绪被拉了回来,看着不远处正在拿帕子擦手的宋小神医。

  刘耀文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下意识说了一句“别偷懒,去洗手。”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顿住了,宋小神医有时候偷懒做完活拿帕子擦手这事儿他在刚来第二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敢说出来。谁知道刚才脑子不清醒,居然下意识给说出来了。

  看着安静的宋亚轩,刘耀文已经准备好等着给他一针嘎掉了。

  谁知道宋小神医不仅没生气还乖乖的点了点头,真的去打水洗手了。

  这世界玄幻了,宋小神医居然不生气。刘耀文想。

  看着宋亚轩乖乖的背影,刘耀文下意识跟上去。宋亚轩回头,他才反应过来,而后又叽叽咕咕找了半天借口。

  “我,我也去洗手。”

  宋亚轩收回目光继续走,刘耀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可能也有点玄幻了。

  宋小神医的药膳很好吃,比刘耀文在皇宫里吃过的好吃多了。

  一想到皇宫刘耀文下意识抬眼看向对面正在吃饭的宋亚轩。

  于是很快吃完随便擦了擦嘴,就又跑回了房间里。

  宋亚轩早就习惯这人的一惊一乍了,依旧淡定的吃完以后转身将碗筷收拾起来。

  刘耀文进了屋子之后脸上的慌乱和腼腆在一瞬间消失就仿佛刚才那个傻乎乎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窗边的信鸽依旧准时到达,宋亚轩这里小动物很多,鸽子也有好几只,自然发现不了。刘耀文阴沉着脸打开信件随后放在火上烤。

  “殿下近况如何,进展可还顺利?”

  刘耀文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来,从中间打开后,其中有一个小小的笔头。

  只是提笔之时又顿了顿。

  “一切顺利,皇宫那边一切如旧。我会尽快带着他回皇宫的。”

  刘耀文将信件放好后放走了信鸽。

  如今东篱局势动荡,皇帝欲传位给太子,为了保全太子故意祸水东引将所有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要不是他早就对皇家之间的亲情了如指掌,还真要以为自己的父皇是良心发现终于注意到了自己。

  他转动这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皇帝要把皇位给他,那他也不防来一出假戏真做。

  宋家之子与太子自小一起长大,太子为了保全他甚至可以豁出去以命抵命,二人之间又怎么可能只是兄弟之间那么简单。

  此番好不容易查到太子的弱点,皇帝让他下君洲巡视,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其他儿子们把自己除掉罢了。

  除了他,也就只有太子获得的民心足够登上皇位。

  皇帝与太子对他如此寄予厚望,他又怎能不在回去的时候给他们带一点惊喜呢?

  刘耀文坐在房里,明明此时是正午可日光却一点也撒不进屋子里。刘耀文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摩挲着手指,而手指却空荡荡的。

  刘耀文突然想起,自己的扳指似乎被宋亚轩拿走做诊金了。刘耀文的动作顿了顿盯着自己的大拇指。随后又将手放下,望着窗外。

  宋亚轩抬头看着鸽子飞走,收回了目光继续磨着药。

  今年的东篱怕是不会再平静了。

    刘耀文直到晚上才从小木屋里出来,笑嘻嘻的坐在桌子旁等待着晚饭。

  宋亚轩将药膳准备好后摆在桌面上。

  碗筷碰撞的声音带出一股温馨,刘耀文没由来的有些向往一直这样的生活。随后又将眼神中的向往藏了起来继续笑着和宋亚轩说着褔京的趣事。

  褔京是东篱的帝都,他自幼便在褔京长大。再后来自己及冠后就被皇帝派的满世界跑,一回褔京就要处理皇帝给他的“宠爱”。

  仔细想来,似乎是到了宋小神医这里,自己才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

  嘴边的话突然停下,刘耀文低头看着碗里的药膳。一时之间他说不上来心里这股子憋闷从何处而来。

  “然后呢?”

  刘耀文抬头看宋亚轩,宋亚轩看他的样子很有耐心的提醒“你说带我去褔京吃山河楼的好菜,然后就没了下话。”

  刘耀文勉强的笑了笑说“对对对,如果有机会我在带你去……”

  “别等以后了,陪我去褔京吧。”

  宋亚轩的话犹如一道凉水,将连日来所有的放纵和自由都被封锁。刘耀文忍住了那句劝他在考虑考虑的话。

  为什么?

  他原本就想将宋亚轩带回褔京的,他刚才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要劝他别去?

  宋亚轩继续低头吃着饭,两人之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宋亚轩吃完后看着还没有吃完的刘耀文温声说到“你若是实在不想去,便算了。”

  “你一个人去褔京做什么?”刘耀文下意识问到。

  “一位故人需要我帮忙。”

  故人?

  什么故人?

  他说的好听,他在褔京唯一的故人不就是太子吗?

  前脚刚救了他,后脚就要去帮太子?他当自己是做慈善的么?

  “故人是谁?”刘耀文低头吃饭,不抬头看他。于是他听到宋亚轩那清冷的声音中罕见的带着温柔。

  “一位于我而言非常重要之人。”

  刘耀文的伤养的差不多了,的确可以考虑回去了。老皇帝大概以为他早就死了,恐怕是葬礼都布置好了。

  若是他此刻回去,他都可以想到皇帝和太子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不知为何从昨晚开始胸口便闷闷的,尤其是看到宋亚轩后更甚。

  宋亚轩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马车,两人除了早上问好以后什么话都不再说了。

  宋亚轩并不明白自己惹到了刘耀文哪里,但是却并未出声询问。眼下他要养足精力,去了褔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宋亚轩所住的地方是君洲郊外,君洲本就距离褔京极远。

  两人坐了一天的马车,最终在一处小客栈停下了脚步。

  刘耀文的确没想到,在此等偏僻的地方还能遇到熟人。

  客栈内有些简陋,老板和伙计见到客人来是眼里的贼光都盖不住了。

  看样子是家黑店了。正在刘耀文感慨运气的时候,突然听到客栈二层传来一声巨响,抬头就看到了哭的一脸泪水的严浩翔。

  刘耀文挑了挑眉,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问自己的这位好友为什么在这里,还是要先嘲笑他哭的样子也太丑了。

  “靠!小爷就知道你这混蛋命硬!怎么可能三两下就出事儿死了!”

  严浩翔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来,一把就要去抱刘耀文,却扑了个空。一旁的宋亚轩将刘耀文拽到身后之后放手依旧用那副冷清的样子看着严浩翔。

  不知道为什么,刘耀文憋闷了一天一夜的气就这样消散了,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是谁?”严浩翔警惕的看着宋亚轩,只是眼里的惊艳总是抹不掉的。

  “好你个混蛋,小爷不在你就立马去找别的蓝颜知己了是吧?可怜小爷一个人在褔京哭的我爹说边关都能听见声儿。”

  刘耀文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然后指了指严浩翔回头眉眼弯弯“这是我发小,十岁我逃跑出宫的时候遇上翻墙的他来着。”

  “准确的来说,是他跑出宫以后被翻墙出门的我抓住了!”

  “一屁股坐在我脑门上也算抓住?”

  严浩翔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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